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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我可以面对,失去乳房:我无法接受!

  对于乳腺癌患者来说,乳房切除术似乎是最 好的选择。乔安娜·摩尔海德(Joanna Moorhead)女士也曾经这样认为,然而在手术前的最 后一分钟,她“逃离“了手术台。现在她很欣慰她选择了一种切除组织更少的手术。然而从自己的经历中,她学到了什么?
 
癌症:我可以面对,失去乳房:我无法接受!

癌症:我可以面对,失去乳房:我无法接受!
 
  出租车在清晨如约而至,其实它来得再早几个小时也没关系,我已经彻夜未眠了。今天将要进行的手术和它将对我余生的意义让我忐忑不安。
 
  在医院里我换上了高科技的手术袍,它能够在我处于深度麻醉时维持我的体温,主刀医师进来进行手术前最 后的检查。直到她检查完毕,即将走出门的时候,我心中的恐惧终于发出了它的声音。
 
  “对不起,”我说:“麻烦您,您能再告诉我一遍,为什么我需要进行乳房切除术么?”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得出,她已经知道我心里真正的想法。这个手术不能继续进行,我们需要找一个其它的方法!
 
  几周前,乳腺癌席卷了我的生活。我注意到左乳头上有一个凹陷,我的妇科大夫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开出了一系列检测。
 
  然而,15天之后,组织活检发现我患有2期浸润性乳腺癌!
 
  我惊呆了,但是还没有绝望。医疗顾问向我保证,我是接受保乳手术的理想人选,这种手术只切除癌变组织(它又称为乳房肿瘤切除术)。她的预测带给我希望,因为在我心里,我可以面对癌症,但是无法接受失去我的乳房!
 
  然而,击倒我的消息在一周后来临,我的肿瘤更难诊断,因为它出现在乳腺的小叶中,而不是通常的乳腺导管中。小叶癌经常可以“骗过”最 初 的乳房成像检查,但是在核磁共振(MRI)扫描中会更容易显现出来。而我的MRI结果表明乳房中的肿瘤比最 初超声波成像的显示要大很多,可能高达10厘米长!
 
  医生开始向我抛出各种各样的术语——“移植体”、“乳头重建”、“背阔肌皮瓣重建术”,他似乎想尽快把手术日期定下来,而我想做的就是赶快离开他。我的余生将只剩下一个乳房!我的大脑还无法转过弯来接受这个消息!
 
  第二天,朋友给了我一张列着其它医生名字的清单,可是我该找谁呢?我注意到清单上只有一个女性的名字,就找她看一看吧。
 
  癌症:我可以面对,失去乳房:我无法接受!
 
  菲奥娜·麦克尼尔博士(Fiona MacNeill)比我年长几岁。得知她的姓名几天后,我们第 一次见面了。初次交谈的内容已经几乎完全记不起来了,但是当我像在大海中迷失的水手,在人生中的超级风暴突然来袭,飘摇无助的时候,她就像多天来第 一次见到的大陆。我知道她是我能够信赖的人。在她的帮助下,我开始重新规划乳房切除手术。而与她的交谈,也让我第 一次意识到,原来,乳房的重要性在不同女性的眼中有着天壤之别。
 
  在面对保留它们还是切除它们的选择时,有的女人觉得她们的乳房对自我形象不那么重要。而对像我这样的另一些女性来说,乳房似乎和心脏一样无法或缺。
 
  我的乳房是“我“的关键部分,我用它们哺育了我的四个孩子。我最 大的恐惧是,在接受乳房切除术之后,我成了一个“残缺”的人,再也无法回到原来那个自信自在的我了!
 
  而我的另一个发现是,大多数即将接受乳房手术的女性,在接受这一改变她们余生的手术之前,没有机会接受心理咨询。虽然医生们知道心理咨询会给很多女性提供重要的帮助,但是乳腺癌患者的数目太多了,医院没有足够的资源来为每个患者提供心理咨询。
 
  在英国,大部分心理咨询被用于两种患者:一种患者因为发现自己携带导致乳腺癌的高危基因突变(例如BRCA基因突变),因而考虑进行乳房切除手术降低患病风险;另一种患者虽然只有一个乳房出现乳腺癌,但是考虑进行双乳切除手术。
 
  如果我有机会见到心理医生,他一定会发现,虽然我表面上在配合医生,规划手术的准备工作,但是在内心深处,失去一个乳房的前景给我带来的是深深的绝望和悲伤。
 
  我把这些感情埋藏在心里,但是当手术即将来临的时候,我心中的恐惧再也藏不住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说出恐惧能够带来什么。我以为菲奥娜会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说一些温暖和鼓励话,告诉我没事的,手术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或许我只需要再听一遍她的保证就能够让手术进行下去。
 
  然而,菲奥娜没有给我说一些鼓励的话,她说的是:“你只有绝对确信这是正确的选择,才应该进行乳房切除术。如果你不确定,我们不应该进行这个手术——因为它将改变你的生活,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变化,它很可能对你未来的心理健康产生巨大的影响!”
 
  菲奥娜说她可以尝试只切除肿瘤,虽然她无法保证切除肿瘤后还能够剩下多少乳房组织,但是会尽其所能保存它。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作出了取消乳房切除手术的最 终决定。我们都意识到,乳房切除术将给我带来很大的心理健康风险。我当然希望跟癌症说再见,但是同时,我需要一个“完整的自我“。
 
  癌症:我可以面对,失去乳房:我无法接受!
 
  在随后的三年半的时间里,我与菲奥娜的多次交流让我认识到,许多女性错误地认为乳房切除术是治疗她们癌症唯 一或者最保险的选择。她告诉我很多女性即便患有非浸润性的导管原位癌(ductal carcinoma in situ, DCIS),也会相信牺牲自己的一个或者两个乳房,能够给予她们最渴望的东西——一个无癌的未来。
 
  著名影星安吉丽娜·朱莉(Angelina Jolie)在2013年切除双乳的新闻似乎印证了这个想法。然而那并不是对癌症的真正治疗,那是个预防性手术,她选择了这个手术,因为她携带着提高乳腺癌风险的BRCA基因突变。
 
  与乳房切除术相关的知识非常复杂,然而很多接受单乳或者双乳切除术的女性甚至没有试图去进行全面的了解。为什么?
 
  因为当听到患有乳腺癌的消息时,她们的第一反应是非常害怕。每个乳腺癌患者最 大的恐惧都是相同的:你可能会死!而没有乳房也能够活下去,如果切除它们是活下去的关键,那么患者愿意和它们告别。而且,乳房切除术可能更具有吸引力的另一原因是医生们会告诉她们乳房重建术(breast reconstruction)能够给她们一个跟原来几乎一样的乳房。
 
  问题在于,很多患者作出这个选择是因为她们相信,这是让她们摆脱死亡和未来复发的最 好方法。然而,真相却不是那么直接了当。
 
  如果你在一个乳房中出现癌症,在另一个乳房中再度出现癌症的风险通常小于原先的癌症在身体其它部位复发的风险。
 
  
癌症:我可以面对,失去乳房:我无法接受!
 
  “很多女性要求进行双乳切除术时觉得这意味着她们不会再得乳腺癌,或者她们不会因为乳腺癌而去世,“菲奥娜说:”有的医生就开始制定手术日程,而他们应该问的是:你为什么想要双乳切除术?通过这个手术你想得到什么?”
 
  这时候,患者通常说,“因为我再也不想得乳腺癌了,”或者“我不想死于乳腺癌,”或者“我再也不想忍受化疗了。”“这时候,我们就需要好好谈一谈了,”菲奥娜说:“因为双乳切术术无法达到上面的这些目标!”
 
  对于乳腺外科医生来说,与乳腺癌患者的交谈可能是最 难的对话之一,因为被诊断出患有乳腺癌的女性对乳腺癌的知识参差不齐,并且带有不同对潜在治疗选择的预先成见。医生往往需要根据患者的知识来调整交谈的内容。
 
  例如,一个新确诊的乳腺癌患者可能想要双乳切除术和乳房重建术。然而,如果她的乳腺癌是一种侵袭性非常强,可能致命的种类,如何挽救患者的生命就是最重要的目标。切除另一个乳房不能改变治疗的结果,但是可能增加手术的复杂性,提高并发症产生的风险,因而拖延其它重要治疗手段(例如化疗)的进行。对于新确诊的乳腺癌患者来说,基于对疾病的全面了解,作出深思熟虑的决定应该是主要目标,而不是觉得需要赶快进行手术。
 
  近年来,有些科学研究表明,保乳手术和放疗联用,可能比乳房切除术带来更好的治疗效 果。例如,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对接近19万单乳出现乳腺癌的患者的追踪研究表明,接受双乳切除术女性的死亡率跟接受保乳手术加放疗的女性相当,这两种治疗方法与只接受单乳切除术相比,能够降低患者的死亡率。
 
癌症:我可以面对,失去乳房:我无法接受!
 
  而在2017年发表的一篇基于荷兰12.9万患者的研究发现,保乳手术加放疗,与乳房切除术相比,可能对患者来说是“更好的选择”。不过研究人员仍然需要剔除各种可能影响研究结果的干扰因素,例如患者的特征和使用的其它疗法。
 
癌症:我可以面对,失去乳房:我无法接受!
 
  科学和治疗方法的进步,正在为患者提供更多除了乳房切除术以外的治疗选择。一个重要的医疗突破是使用化疗、内分泌疗法或靶向疗法在手术之前缩小肿瘤的大小(通常称为新辅助疗法——neoadjuvant therapy)。这让医生在进行手术时可以减少切除组织的大小。菲奥娜的医院里有10名患者在接受新辅助疗法后选择不再进行手术,因为肿瘤看起来完全消失了。“我们还是有些紧张,因为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这些女性对乳腺癌的了解非常深入,我们已经进行过非常开诚布公的对话,”她说:“我还无法推 荐这种选择,但是我可以支持她们。”
 
  癌症:我可以面对,失去乳房:我无法接受!
 
  在取消乳房切除术一周之后,我又回到医院进行了保乳手术,两个小时的手术之后,我当天就可以回家了。然而,病理学家对切除组织的检测发现癌细胞离手术切缘非常近,于是我又进行了第二次保乳手术。
 
  保乳手术通常需要患者接受放疗,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可能是个缺陷。我需要每周去医院5次,放疗持续3-6周。它会带来疲惫等副作用。但是对我来说,这是保住乳房需要付出的很小代价。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实话说,我不知道如果自己进行乳房切除术后会发生什么。我直觉认为它会带来的心理伤痕可能不会出现,手术后新的身体可能会让我满意。然而,我确信的是,我非常满意现在的状态。
 
  我发现的是乳房切除术不见得是治疗乳腺癌唯 一、最 好、或者最勇敢的选择。重要的是,尽可能地去了解每一种治疗方法能够和不能够做些什么,那样你最 终的选择不是基于一知半解的认识,而是对所有可能的全面考量。
 
  更重要的是我认识到,成为一个癌症患者虽然很可怕,但是它并没有剥夺你作出选择的权利。太多人觉得医生可以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事实是每个选择都会有代价,而权衡利弊,能够作出最 终选择的那个人,不是你的医生,是你自己!
 
  题图来源:Pixabay
 
  参考资料:
 
  [1] Cancer I could deal with. Losing my breast I could not. Retrieved August 4, 2019, from https://mosaicscience.com/story/diagnosed-breast-cancer-surgery-lumpectomy-mastectomy/
 
  [2] Joanna Moorhead. Retrieved August 4, 2019, from http://www.joannamoorhead.org/
 
  来源:原创: 药明康德
 
  本文为转载,我们不对其内容和观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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